叽哔叽坛主

杂食动物,周深女友粉不解释,在放飞道路上越走越远

【深呼晰/静水刘深 】小先生 (一)(民国paro)

#一个属于少年人卑微而脏污的窥探,静水刘深在老王狂舞下注定是不能三人行的

#有轻微的年龄操作,深深比山楂大七岁,晰哥比深深大六岁

#一句话的云次方


全都是我的瞎几把脑洞,不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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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心动一瞬,便是永远。

 

 刘彬濠是个纯正的理科学生,什么四书五经简史名著到他这里都是乱读一气,囫囵吞下去也背不出个什么所以然。要不是蔡尧拖着他,用学校旁边巷子口的门钉肉饼忽悠他陪自己去旁听一下俄文课,不然他打死也不听毛子的鸟语的。


 他和蔡尧身量高挑挺拔,都长得漂亮俊秀,坐在最后一排都有女生频频转过头来瞧他俩。


 刘彬濠一圈一圈扯着蔡尧袖口的线头,绕到自己的手指上。蔡尧感受到自己袖子一牵一牵的,转头看,“你干什么啊。”他糯糯地骂,去推刘彬濠。


 上课铃响起来地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少年,刘彬濠瞥了一眼,就仍是去搡蔡尧,没想到巧儿钢笔握在手里,一派端正模样。他去看讲台,讲台上面仍是站着那个少年,把夹着的书抽出来铺平在台子上,去看从口袋里摸出的怀表。


  竟然是个小先生?刘彬濠觉得稀奇极了。探着脖子去瞧正在咳嗽清嗓的小先生。


  他头发梳成乖巧的少年的样子,身量在北方人居多的学校里显得十分娇小了。脸庞白皙清秀,鼻梁上架了一副细细的眼镜。有些过大的长衫套在身上,有些空落落的,越发显出他的纤细单薄来。


  “同学们,请把课本翻到第二十一页,咱们先把上一节课教大家的小诗再来复习诵读一遍。”


 刘彬濠没有书自然也没得翻,他只是全神贯注地看着小先生一张一合的嘴。


 与其说是读诗,他更像是在歌唱。这几乎是一种神妙的声音了,介乎于少年和女性之间,清脆婉转,像是神话里读到的深海里的塞壬,用纤细滑腻的双臂和歌喉把水手拖到海底,在漫无边际的孤寂里去给怀中人柔软的亲吻。


 听了半晌,他拿手肘碰了碰蔡尧。


“巧儿,小先生叫什么呀。”


 蔡尧停了笔,偷偷摸摸地去和他说小话,“什么小先生,他比我们足足大了七岁呢。”他望了望正在写板书的先生,“先生大名周深,我们一般都叫他周先生,不过私下里叫什么的都有。”


 “蔡尧,你来翻译一下这句诗。”周小先生手背在后面,笑眯眯地说。


 蔡尧对着刘彬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认命地站了起来。


 他磕磕绊绊地翻译,连刘彬濠都能听出这个语法全错的句子里意思牛头不对马嘴。


“巧儿,你待会儿下了课便同我去办公室喝茶去吧,王先生也很念着你上次还没交的作业呢。”他刚说完,教室里面便是此起彼伏幸灾乐祸的笑声。


 蔡尧红着脸懊恼地坐下,用力捏了一下刘彬濠的大腿。,刘彬濠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把自己杀猪般地惨叫摁了回去。


 下了课,见菜尧灰溜溜地跟在比自己矮了三十多公分的小先生身后去了办公室。刘彬濠只好自己一个人去吃肉饼了。


 吮着肉饼里肥美的肉汤,刘彬濠在呼出的热气里,迷蒙不清的眼前还是上课时先生到处晃荡的小身影。


 这是怎么样一个人呢,他想着,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哎巧儿你干啥啊,有没有被先生骂啊?”刘彬濠毫不客气地拍了回去,感受到手掌心地下蔡尧瞬间的僵硬。


“我一般不会骂人的,今天蔡尧走神了那么久还和你说小话全当我瞎呀,小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周深从蔡尧身后探出头来,他生得瘦小,在蔡尧背后被遮得严严实实的。


 刘彬濠拿着肉饼的手都抖了,“刘…彬…濠。”他看着小先生蹦蹦跳跳地应了一声又跑去铺子上和老板要了六个肉饼和一碟爆肚儿,招呼他们去旁边的位子上坐下。


“今儿我心情尚佳,请你们小同学吃东西。刘彬濠是吧,我听说过你。大龙和我说的,你的物理学好得很呀,上次他公式推错了你还在下课以后去提醒他。他说要是你上课提醒他,不论你对还是错下课都要给你脑门子上来一下,驳他面子太讨厌了,那节课嘎子还在旁听呢。”他像是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叽叽喳喳说着。


 刘彬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大龙和嘎子指的是教高等物理和化学的两个先生,这三位先生关系好极,在学生中也十分清楚的。


 他和巧儿规规矩矩地坐在桌旁,一开始还十分矜持,麻酱一上来便耐不住这香味开始同小先生一起吃起来。


  他们絮絮叨叨聊了许久,周小先生甚至还和老板要了一小壶黄酒,拿了小杯子一点点咂摸着喝。


 周小先生并不仅仅只教俄文一门功课,英文,甚至通识课上简单的医理知识也教,还兼教音乐课。他有些微醺了,面上红彤彤的,开始哼唱一首俄文歌。刘彬濠一句也听不懂,但是他知道这首歌被小先生唱得很美很美,铺子里傍晚许许多多的食客纷纷转过头来。


 周小先生话多且密,有时候并没有什么意义,絮絮叨叨但是并不让人讨厌,反倒有几分不符合成年男人的稚气与可爱。


 他是被教哲学的王先生接走的,这俩人关系特别好,好到路上学生们遇到这两位先生,王先生的手总是粘在周小先生的肩膀上。

 

 教哲学的王先生是很出名的,学名王晰,高大英俊学问也好,就是声音低沉,女学生听了总要脸红。王先生还兼教逻辑学,声音低沉又缓慢非常,总叫人脑袋昏昏沉沉想要睡觉,于是学生便又不太愿意去上他的课。


 刘彬濠发现周小先生的围巾落在桌上了,便去追前头的两人。他让蔡尧拿了课本快些回去,好去烧些热水今天还能擦擦身泡泡脚。

 

 烧热水也并非那么要紧的事,为什么要紧着催蔡尧回去做呢,刘彬濠当时隐秘的心里也并不如何清楚。


 他只是在傍晚黑下来的天里一个人跑着,耳边刮过的冰冷的风把他的刘海和呼出的成雾的白气都往后吹,街上小洋楼的雕花玻璃窗户把他映在上面的年轻的脸划分成一块块的,彷佛是一瞬间苍老的皱纹爬满了他的脸颊。


 他紧紧攥着那条围巾,跑到了先生们平日里住的小洋楼的前街上。他看到了周先生和王先生。


 他们在接吻。


 路灯投下来昏黄模糊的光,把交叠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的影子拉伸得无限长,又使他们相融成为一个人。王先生搂着周小先生的腰,使那宽松的长衫紧紧扣在他的腰上,环出十分纤细的曲线。周小先生微微踮起脚,搂住男人的脖子,去迎接男人低下的嘴唇,缱绻而温柔地厮磨,他细长的脖颈从没有带围巾的长衫领口露出一截白得发亮。


 他们借着夜色和半片路灯的光,在街道上大胆而又隐秘地接吻,在拥抱里沉沦,交换彼此的气息和唾液。


 刘彬濠站在前街转角处的阴影里,看着他们拥抱,亲吻,辗转回洋楼。他粗重地喘着气,浑身发着冷又发着滚烫黏腻的汗,他感觉自己窥探着别人的隐私是多么罪恶而堕落的,又对与男人急切地接吻的周小先生充满了窥视欲。


 他为什么在与王先生接吻?


 他们俩本来就是恋人吗?


 他说卷舌音时微微颤抖的嘴唇在接吻时也是一样吗?


 他把怀里圣洁的课本又放在哪儿呢,去遮掩自己勃发的欲念吗?


 刘彬濠在夜风里狂奔,汗水混在冰冷的空气里尖叫不歇。他的心脏跳动得那样剧烈,像是要撕裂他的皮肉和神经,声音在耳际振聋发聩。


 他在这一片荒谬的混乱中想起了那句俄文的小诗。


 我高贵的百灵啊,你赋予我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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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是我瞎鸡儿乱编的

山楂小哥哥多好一人啊,但是注定be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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